年4月,在班级纪念碑前合影

左起:钱家骊、吴维韩、吕恩民、张慕葏

吕恩民,年考入清华电机系,曾任鞍山电业局局长、东电外事处处长兼对外公司经理、年受命筹建东北电业职工大学,担任校长,直到年退休。

我今年90岁了,70多年前考入清华电机系。今年将迎来母校建校周年,心潮起伏,无比激动......年春天,我和挚友何德全即将从北师大附中毕业,正在选择上哪所大学。班主任毛鹤玲老师一直鼓励我们考清华大学,因为我俩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作为年轻人,我们心里还是不太踏实,就又去征求毛老师的意见。30多岁还未成家的毛老师对学生真是好,她笑眯眯地看着我们说:“这样吧,明天我带你们到清华大学去看看。”第二天一早,我们在清华大学门口集合,毛老师领着我们两个18岁小伙子走进了清华大学。这是我第一次进入清华园,真是开眼了。春天的校园郁郁葱葱,充满生机,大学生们在校园里穿梭,几个人夹着大三角尺一边走路,还一边辩论着什么。教授们有的穿着长袍马褂,有的西装革履,手里拿着教案,赶往上课的教室。这学校也太漂亮了,大礼堂、图书馆、二校门、水木清华等,我们看得眼花缭乱。就这样我们俩下定了决心考清华。

年轻时的吕恩民学长

我当时还看过一部纪录片《解放后的新旅大》,对旅大(现为大连)这座城市也挺向往,就报考了大连工学院(现大连理工大学)和清华两所学校。大连工学院先发榜,并到学校来招生,我这时便将决定权交给了父亲。早年留日、身为电气工程师的父亲坚持等待清华的录取通知书,便放弃了大连工学院。就这样,我开始了在清华电机系的三年学生生涯(国家需要学制缩短)。我的师大附中同学何德全、张慕葏、王森、孙明达、李阿中等很多人也都进了清华,何德全是清华新生中高考第一名。我印象中,电机系火力发电、水力发电和电力机械制造三个专业共有新生约人,其中女生7人。全校学生约人,其中机、电、航是三大系,土、水、建次之,物理、化学、生、气、地、文、史、哲、外是小系。校务委员会主任叶企孙主持全校工作。到秋天我们入学时正开始抗美援朝,我们几个大一学生到大四同学宿舍听他们讨论,看到宿舍里一位白白瘦瘦的学生会主席坐在上铺正慷慨激昂地演讲,从鸦片战争讲到八年抗战、新中国成立,他表示美帝没什么可怕,我们只有反抗,没有退路,一定会取得胜利。其神态和口才让我们这些小学弟十分钦佩和仰慕。这位演讲人就是朱镕基,他那年即将毕业,在学校时只见过他这一次。当时爱国浪潮席卷全国,也冲击着清华学子的心,那些激愤、怒吼的情景犹在眼前。全校师生高举红旗成群结队去海淀和石景山钢厂、黄土岗农村,深入工人农民中进行宣传,感受他们在旧中国的艰难生活,听取他们对旧社会的控诉,大大提高了我们的爱国觉悟。在参军参干热潮中,我和王森、张慕葏、杨吟梅、孙明达、李阿中等都踊跃报名,要为祖国献身,但学校没通过。班里同一大组的程穆、田垚同学首批获准参加军校,大家依依惜别。不久后便收到程穆的来信和英姿飒爽的军装相片,信中说:“离开清华我流了泪,看着同学们送我一直追到校门,看着清华离开我的视线。清华曾经是我废寝忘食追求的目标,现在我却离开了她,我是在那个时候才感到留恋。不过你莫误会,这丝毫不能动摇我的决心,个人的事情决不能与国家安危相比,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动摇我,你是知道的。”年7月4日,吴辅仁、陈书鸽、彭文怡、周曾德、袁曾慰、程建宁等是第二批被批准参加军干校的同学,吴辅仁在给我的留言中说:“怎样才能使青春的生命开出灿烂的光辉?我的回答是:只有把自己完全献给全人类的解放事业......”这些人中,有的命运多舛,被错划为“右派”或“反革命”,后来都平了反。最成功的要属程建宁,他后来的军衔是中将,曾担任中央军委办公厅主任。我们没有参军的同学在送走他们时的心情是羡慕和敬仰,他们能够为祖国献身沙场,我们也要在学校里好好学习,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记得亲自登讲台的教授中黄眉教电厂及变电所,王宗淦教电网稳定,刘仙洲主讲机械,王先冲教电工基础,张维主讲力学,孟昭英主讲电子学,孙绍先教输电工程,杨津基教高压工程。老师们十分敬业,这时教材已经不采用之前的美国版了,都是老师自己编和从苏联翻译过来。其他院系的知名教授也常在校园里碰见,如张奚若、叶企孙、华罗庚、周培源、钱伟长、费孝通、潘光旦、章名涛,真是名师荟萃。这个时期国家对清华和北大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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