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密中国岁世外异人真实生活完整版
白癜风专项治疗 http://news.39.net/bjzkhbzy/171020/5778417.html 傳統古風 「让悠悠古风吹遍古老的华夏大地」 经典传承 回归传统 唤醒良知 正念正行 前言:这是我生平结识一位五百多岁、修行先天道的世外奇人平先生的经历。文章全部都是透过回忆写成,甚至是整合了几个人的回忆,以及平先生与我多年来,断断续续的一些对话,很不连贯,我就把它们整合在一起,中间有些文字是我想像加进去的,只是为了文章在逻辑上更连贯,绝没有偏离实事。由于这段经历,让我发现世间有很多事情,根本不是人想的那样,看后大多人会改变思维方式的。 平先生是在昆仑山修行先天道的世外奇人,他五百多岁了。我有幸与平先生结缘,自小就与平先生结识,下面的文字就是这么多年来,平先生与我讲述的,及我与平先生一起所经历的事情,目的是想让世人了解这不为人知的真正的世外异人的真实生活,以消除世人对世外之人以及对自然界的一些误解…… 不知道有没有人见过平先生。可能有人见过,但你不认得。 平先生喜欢云游,他已游遍了整个中国。平先生是修道的,但不是道教,他自己说是属于先天道。而我对这些又不懂,我印象中修道的,就是着道袍,留着奇怪的发式,举止有点稀奇古怪的人。但他从不着道袍,也不挽发髻,头发不长,乱蓬蓬的,参差不齐,装扮和普通人一样。要说有点不同的地方,就是如果夏天碰到他的时候,他喜欢戴着一顶宽沿的破草帽,破落的帽沿遮着眼睛。走在路上和一个普通的乡野村农没有两样,所以即使很多人见过他,也不会记住他,更不会认得。 平先生就是一个世外异人,他说他平时在昆仑山中修行,一呆就是几十上百年,不下山,也不开口说话。但世上的事他都知道,每到一定的时间,他都会下山云游,这次是最后一次了。 平先生说他有五百岁了——这个我相信。但他一点都看不出老来,头发还是很黑,留着拉髯的胡子,像个中年人。我与平先生相识三十多年来,他的模样却一直没有改变过,岁月仿佛与他无关,这让我很惊奇。我与平先生的缘份那要从我出生后不久说起了,当然这些是我父母后来告诉我的。 一、百日关 我是家中三代单传的男孩,自然极得爷爷的宠爱。我出生的那年代,在乡村,重男轻女的意识还非常强盛,尤其是老一辈。我爷爷还是晚清时,最后的一批老秀才。爷爷育有一男一女,姑姑是长女,大我父亲十来岁,父亲参过多年的军,等退役回来时,年岁已比较大了。所以当我出生时,爷爷这辈子最后的心结终是解开了。据说从来都是一脸严肃,从不言笑的爷爷,从那起逢人都会瘪着没牙的嘴,笑个不止。 爷爷相信算命,他自己会“掐课”。“掐课”这个词是我根据方言翻译过来的,我也不知道书面语言该怎么说,就是用拇指尖掐着手指节处,来算一些小事情。比如谁家的孩子找不到了,谁家的牛丢了,很准。听母亲说,我还没出生那会,一次村里一个孩子闯了祸害了人,不敢回家。中午、晚上,他家人都等不到他回来吃饭,问小孩都说没见到,家人找遍了村里和周边的地方,喊破了嗓子,都找不到人影,他母亲急得哭了,就找到爷爷帮忙占一课。爷爷掐了手指算了一会后,就对他说,不远,在东面,与“木”有关,应该在树上找。 最后当晚他家人在村东头的树林里找到了他,他就骑在树丫上,用枝叶挡着自己,害怕挨打,所以不敢下来,家人喊他也不敢应声。当年的这小孩现在已年岁很大了,长我一辈,我叫他叔。 爷爷与邻村的一位土道士关系比较好。这土道士是瞎子,平时靠给人算命,画符,治些小病为生。听说他有些小本事,生意非常好,方圆十几里地的人,都来找他。但他脾气比较怪,一般人找他算命什么的,他还不高兴,得看着他的脸色,不是所有人他都给算,经常有人大老远跑来吃了个闭门羹。所以很多人都来找爷爷,让爷爷带着去,爷爷的面子他是不会不给的。 我出生后,爷爷当天就把我的生辰八字报给了瞎道士。瞎道士一连算了好几遍后,犹豫不决,不敢开口。爷爷一再追问,他才说出来,说我有“百日关”,而且属于“凶关”。 百日关可能有许多人听说过,尤其是农村老一辈的,就是在小孩出生后的一百天内夭折。据农村老一辈人的传言说,百日关又叫“被窝关”,被窝关是一种很凶狠的凶灵,会十八变,能变成蝙蝠、猫、老鼠等等,它们在晚上先将大人迷住,让大人睡死醒不来,然后将小孩在被窝中活活闷死。 爷爷惊慌不已,向道士讨要破解的方法。道士就连夜让爷爷去铸一把避邪剑,然后借来一张渔网。将剑压在我睡的小床下面,用渔网将我睡的整个床都罩起来,不留一丝破口。然后道士还画了几张符,让爷爷贴在床上和房子的各个出口处。 那天,从不出门的瞎道士还让人牵着,摸着瞎,跑几里地的路,亲自来到了我家。他对家人说,一般的百日关都能破解,不用担心,他活了这么多年,破解了不少百日关,破除的“凶关”就有好几个,从没出过事。他说他师父教他的这方法,很灵用,破除一般的百日关是不会有问题的,只有一种关他没办法破,就是“血关”。血关是凶关里,最凶的一种,很少见,一般人不会碰到。 他安慰我爷爷不要担心,并在我家陪着我爷爷住了三晚。爷爷把我家所有亲戚都叫来了,每晚安排两个大人轮流守着我,他们通宵不睡,喝着茶,绕着房里转着圈走着,不能睡过去。 三天后,道士回去了,他吩咐守夜的人晚上要细心听着动静,如果没有什么动静,那就不会有问题。如果一连几夜听到渔网上有拍翅膀的声音和看到黑影,那就是碰到“血关”了,命中注定了,他也无能为力。 第一个月里,安然无事,家人都松了口气,觉得不会出问题了,爷爷这个月里晚上根本没阖过眼,老是来房里视察一下,看大人有没有打瞌睡,有没有什么异常响动。虽然没有出问题,爷爷还是提醒家人不能放松警惕,说一定得熬过这一百天,只有过了一百天以后,才能真正确保安全。 果然在第二个月里,也就是在第四十多天的时候,那晚是我的大哥(堂伯父的儿子)值夜。在半夜一两点的时候,他困得不得了,就绕着房里转圈走着,迷迷糊糊中,听到网上有扑翅膀的声音,一下子,他吓醒了,转过眼来一看,看到渔网晃动得厉害,而门窗关闭着,房里没有风。他一抬头,看到房梁上一个黑影绕着梁一掠一掠的,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他吓得大声叫把睡在一边的父母都叫醒了,爷爷鞋也没穿就跑了过来。 大家都睁着眼睛,一夜没人敢睡,直到太阳出山,爷爷都吓得说不出话来。中午时,他又去了瞎道士家,让我父亲用独轮车,把瞎道士接了过来。 瞎道士来我家后一直面着墙,饭也不肯吃一口。家人也知道他很为难,就宽慰他,说知道他已尽力了,让他不要太为难,说真出了事也是命中注定了。 瞎道士又作了很多符,贴满了屋里,还让家人上香供祖宗,上祖坟。晚上聚了一屋子人,爷爷将村人也请来帮忙了。他们通宵在房中打扑克,吃茶点说话,慢慢地他们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不少人趴在桌上睡着了,剩下的也都是迷迷糊糊地强睁着眼,似睡非睡的。凌晨两三点时,有个人起来在门口拉尿,他说迷迷糊糊听到瓦片响,看到一只黑老鸹在瓦上一扑就不见了。他赶紧跑进房里,看到一只黑鸟扑着翅膀往网上撞。一下子惊醒了,他大喊着,一屋子人都醒了过来,他们睁着眼满房子寻找,连屋顶、房梁都找了,却看不到鸟影。 瞎道士知道后,哀声叹气,不停地摇着头。爷爷急得老泪纵横,对着祖宗哭了起来,母亲也难过得不得了,只有父亲若无其事的样子。父亲是四九年后,上学读的书,而且参了好几年的军,当了个小军官,是个地地道道的无神论者。他对家人拜菩萨、算命什么的,都很不屑,比较反感,背地里骂他们相信迷信。但他非常怕我爷爷,迫于爷爷的威严,他表面上从来都不敢作声,都顺着他们去。 这次看到爷爷这样,他忍不住了,就藉口骂母亲,说她相信迷信的,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从来都没有人亲眼看到过什么被窝关,搞得神乎其神的,让他觉都睡不好。他还说那些自称说看到的人,或许是睡得眼花了,或许是想心思骗人的,根本就不会有这种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爷爷抡着拐杖,劈头盖脸,打得他满地乱爬。 就是这当口上,平先生出现了。 是平先生自己找到我家的,他一直操着口音较重的方言说话,虽然听起来有些困难,但都能听得懂。他跟爷爷说看到我家有血气,就跑来探个究竟。爷爷听他的话语,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赶紧将他请为上座。他大概地了解了一下情况后,就对我家人说,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晚上能够破除这个百日关。 爷爷听后,激动不已,甚至逼着父亲给平先生下跪拜谢,被平先生制止了。平先生不喜欢说话,你问他一句他才半天慢慢答出来。吃饭的时候,他也不用我们家的碗筷,只用自己随身带来的饭钵,他说他四海为家身上比较脏,怕弄脏了我们家碗筷。也不肯上饭桌,只端着饭一个人蹲到角落里慢慢地吃,而且他一天只吃一顿饭,也不怎么喝水。吃完饭后,他都会向家人讨要一碗凉水,装在饭钵里,将粘在碗壁上的几颗饭粒和油星荡干净,然后全部喝下去。 下午的时候,平先生带着父亲,扛着锹,走到了野外十里地的婆婆山脚下。他指了块地,让父亲挖下去,挖出长宽大约两尺见方的坑。 他让父亲一直挖,说要挖出地下水来为止。直到挖了将近两米多深,坑里还是干的。父亲累得气喘吁吁,说这块地方,根本挖不出水来,就扔下锹不情愿再挖。平先生也不说话,只一直在边上闭着眼坐着,父亲没办法,只好继续挖。突然一锹下去,像挖断了动脉血管一样,地下水猛地涌了出来,一下将坑灌满了,水面将近与地面平齐。父亲惊呆了,他说这是他长这么大,亲眼见过最惊奇的第一件事。水清清的,很阴凉,带着一丝甜味。 这时平先生才从身上掏出一个陶罐子来,他将罐子的泥封口打开,将罐子放进水里,灌了半天的水,也不见灌满。后来他又将罐子封上,让父亲带着回去。说来也奇怪,十里地的泥路,往返一趟得将近一天,可太阳还没落山,他们就赶了回来。父亲说跟着他后面赶路,脚下像生了风一样,步子也不见得比平时快,但十里地的路,只花了平时一半都不到的时间。从这起,父亲的无神论开始动摇了,直到我爷爷去世以后,他都不再随便喊这些叫相信迷信了。 晚上时,平先生让家人都去睡了,不让人留下守夜。爷爷不放心,就一个人坐在堂层里,盯着房内的动静。平先生也不说话,只从身上掏出那个陶罐子,放在我睡的床底下,然后自己在房门外的屋角里,背着房门闭着眼坐着。 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爷爷突然听得房里嘭地一声响,只见一道白影从床下嗖地窜出来,在梁上绕了两圈,就听到上面传来拼命扑腾翅膀的声音,然后又几声尖厉的怪叫,像老鸹,又像野猫。再看房内,只见狂风大作,将渔网都吹飞了起来,父亲惊吓得跳下床来,操起床沿的军刀,满房寻找着。 就在这当口,听到屋顶哗啦一声响,瓦片都飞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屋顶破出了一个大洞来。就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又突然瞬间恢复了平静,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这时爷爷才回过神来,他转眼一看,才发现平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去屋外寻一圈也看不到人影。直至鸡叫三遍的时候,平先生又突然回来了。他告诉爷爷说,我已经平安无事了,百日关被他除掉了。说完他就转身要走,怎么留都留不住,爷爷就让父亲硬拉住他,说要拿出我们家的传家古董来酬谢他,刚把古董翻出来,他人已经不见了。父亲呆呆地楞在那里,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再去村里寻,直至寻出村外两三里地,都寻不到一个人影。 二、修猡术 从这起,就再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动,我平安地渡过了“血关”。 后来我问平先生,当年的“百日关”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东西在作怪。平先生告诉我,“百日关”其实是有妖人在作怪,它们能变化出鸟兽类,专食婴儿的精气。这些“妖人”其实本来也是普通的常人,只是心术不正,练了邪法,修了“凶灵术”中的“修猡术”,所以才变成这样。他说修了这修猡术后,能元神离体,幻化出小型的鸟兽类,专在夜间作乱害人,但它们没有什么大的本事。 我问平先生,它们为什么一定专食婴儿的精气。平先生说,修这种邪术的人不能吃人间烟火,得靠婴儿的精气来续它的命。它们一般都有一百岁以上,它们修成了后,就成了阿修猡,钻到修猡界去当怪物去了。 平先生还告诉我,一般百日关中的妖人,层次不高,有的甚至普通人用箭都可以把它射下来,这些都是属刚修邪术不久的。而我百日关中的那个妖人,已修了一百多年了,快修成阿修猡了,所以一般人根本就镇不住它。那次他放了一条小白龙去驱赶,一口气驱了数百里地,钻进了一片荒山中,最后在一座山腰上消失不见了。 后来他就用天目看到山腰上有一个洞,但是洞口被石头封死了,他就用功能将洞口打开,里面传出很强烈的腐臭味。他看到遍地都是婴儿的骷髅,足有数百个,骷髅堆中蜷缩地坐着一个佝偻的老太婆,异常丑陋,瘦骨嶙峋,勾鼻,绿眼睛,一口尖牙。 它蜷在骷髅堆中,吓得发抖,不住求饶。平先生说,他先用龙将它缚住了,然后用桃木剑,穿了它的天灵盖,结果了它。 我爷爷在我三岁多时就离世了。爷爷是属于中国老一辈的劳动者,一生敦厚、忠实、知恩图报,从不作恶。现在这样的老人,在中国几乎已经找不到了。现在人都变坏了,为老不尊,变得贪婪、刻薄,再找不到中国老一辈的那种慈善的,令人起敬的老者了。 妈妈说,爷爷临走前,将父亲、姑姑等家人都叫到床前,他吃力地伸出两根手指对他们说,这辈子,他没有做过什么恶事,问心无愧,对得起天地祖宗。但唯有两件亏心事没有了断,让他不能闭眼。一件是民国二十一年的时候,他在路边捡到了一袋大洋,共有7块。他坐在路边等失主,等到傍晚还没有人来领,他就把大洋拿回了家。那时家中穷,老老小小一家人都等着他养活,没饭吃时,他就违着良心,将大洋用掉了。这件事,让他到现在一直都亏着心,耿耿于怀,他让父亲将同等的钱拿出来,施给乞丐和需要帮助的穷人,好帮他了了这桩心愿。父亲不住地点着头,让他放心,说一定照办。 爷爷点了点头,又接着说,第二件事就是“儒儿”(我小名)过百日关时,帮着破了百日关的那位先生。他救了咱们的命,咱们却连人家姓什名啥都不知道,我们家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唯有祖上留下的那几件老古董传家宝。如果以后能再次碰上了人家,一定得把这几件东西赠予他,好好报答人家。 父亲不住地伏在床前点着头,让爷爷不要担心好好养病,说一定照他的话去做。爷爷这才安静地躺了下来,半夜时就悄悄地走了。 我们家第二次碰到平先生,是在我五岁的时候。那时正下着一场大雨,平先生戴着那顶破沿的草帽,站在我们家老屋的门槛边,也不进门。母亲正和二姨在堂屋里纳鞋底,我就坐在母亲的脚边玩着母亲针线匣里的小物件。二姨先看到了平先生,她碰了碰母亲,母亲才抬起头也看到了平先生。 母亲认人的能力极好,她一眼就认出了是当年救了我的那个先生,就赶紧将平先生请到屋里来坐着,给他倒茶鞠躬,又拉过我,让我给平先生磕头,说拜谢我的救命恩人。平先生赶紧闪到一边,坐在角落里,只说不要客气。 那时我父亲转业了,打理一家小企业,白天他都在离家七八里的镇上料理生意,晚上才回来。 平先生只说是偶然路过,顺便就来看看我。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就笑着起身说要走。母亲硬是不肯放他走,说这么大雨,一定得留下来吃晚饭过个夜。并说晚饭时我父亲就会回来,一定得让我父亲见过平先生再说,不然我父亲一定会责骂她的。 这次平先生也没推辞,就在屋角坐了下来。我一直很好奇地打量平先生,觉得他很亲切,像好多年没见的亲人一样,很想和他一块玩,但又不敢过去。 三、挖“地龙” 傍晚时,父亲回来了,他知道是平先生来了后,拍着大腿说,早知道就在镇上买回一些好菜来,现在去又来不及了,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来招待先生了。平先生仍是那样不善言辞,只是不停地说着不用客气,他四海为家,只要是能吃的就感激不尽。父亲觉得不能亏待了平先生,就偷偷地冒着雨在村边的池塘中摸了大半天的螺丝,让母亲炒了碗田螺肉,又借来些鸡蛋和酒,款待平先生。在那个年代能吃上一顿肉和蛋是非常不易的,平先生看见这么丰盛的晚餐,竟有点不知所措。 在父亲的再三劝请下,他才拿出自己的饭钵来,仍是坚持用自己的饭钵,并且不肯上饭桌。父亲要平先生坐在上座一起吃,不然全家都不吃。就这么僵持着,眼看菜要凉了,我肚子饿得咕咕叫,口水早流了一地,就伸手挑了一块蛋,塞到嘴里,被父亲一板子打得我躺在地上打着滚哭了起来。 平先生赶紧跑过来,抱起我,摸着我的头,说不能打小孩。然后将我抱到了上座,他挨在我边上坐了下来。父亲看平先生下坐了,就吁了口气,招呼母亲也坐下来一起吃。平先生不吃晕腥,专吃些野菜和白饭,这下可让我享受了顿口福。 这次在父亲的再三挽留下,平先生留在我家住了一个多礼拜。父亲是我们那一方最有本事、出人头地的人,他是那种心气极傲的人,自恃有学问、有本事,看不起一般的人。但他对平先生却异常尊敬,从不敢怠慢。父亲一直对武术、太极、点穴等,很感兴趣,一直在钻研。 那段时间,他经常不去厂里,在家陪着平先生聊天,向他讨教关于这些的问题。那时我听不懂这些,但已不怕平先生了,就喜欢爬在地上,绕着平先生的脚下转来转去,时不时咬他一口打他一把。父亲就瞪着眼,大声喝斥我,平先生就赶紧将我抱起来,放在他的怀里坐着,笑呵呵的,让父亲不要吓着我。 我记得就是那时,有一天,暴风雨停了过后,地上湿漉漉的。平先生牵着我,说带我去抓“地龙”。我不知地龙是什么东西,但能出去玩,就非常高兴。 我拉着平先生,跟着他一蹦一跳地跑着,感觉跑得飞快,像在飞一样,也不感觉到累。平先生带着我到了好多不知道名的地方,多是山地,很美,还看到了高大的松树和白色的巨鸟。这些地方好新奇,我从未到过这些地方。多少年后,凭着当年朦胧的记忆,我跑遍了村子周围方圆十来里的地方,却再找不到当年平先生带我去过的这些地方了。 到了一个地方后,平先生就会停下来,然后在地上寻找,他告诉我说在找“龙穴”,平先生还教我寻“龙穴”,寻到了后,平先生就用手在泥面上一抚,抚开上面一层土,泥面上就露出了一个拇指粗的洞来,洞里还有水沁出来。这时平先生就从身上的布兜里掏出一个陶瓶来,将瓶口对着洞口扣下去,然后念着什么。不一会,就有一条泥鳅,从泥地下钻出来,一扭一扭地钻进瓶子中。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平先生说的“地龙”就是泥鳅。我们村后面的水田里,一到秋天割稻的时候,到处都是泥鳅,肥肥的,那时我们都会拎着篮子和妈妈去抓泥鳅,抓上半蓝子,美美地吃上一顿。我最喜欢吃妈妈做的泥鳅蒸豆腐,想着我口水就流了出来。但我不知道这个时候也能抓泥鳅,而且是在旱地上抓,我一直以为泥鳅只是在水田里的。 这个泥鳅与我见过的不一样,它的嘴边有长长的胡须,而且有鲤鱼样的尾巴,我那时也不会多想,只知道好玩。我也帮着平先生寻龙穴,那会我真的会寻龙穴,是凭着感觉的,我一瞅一个地方,就能感觉到这是一个龙穴,就告诉平先生。平先生用手一抹,果然是,他一个劲地夸我有慧根。但现在我却不会找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没有那种感觉了,那时却是真的能感觉出龙穴来,一眼就能看出。 有时龙穴很深,地龙不肯钻出来,洞口有小手腕那么粗。这时平先生就绕着龙穴画了一些奇怪的图形,念了一些口诀,然后掏出他身上的刀来,使劲往下掘,掘得很深,地下面的水不断地往上冒,有时像喷泉一样。最后总能看到一条黄鳝那么长的泥鳅来,身上带着红色,在水里扭动着。 平先生就从身上拿出一根红色的草来,放到水里,那泥鳅就不乱扭了,乖乖地游到草边,让平先生将它抓起来,装在大坛子里,封好。 抓了一下午的泥鳅后,傍晚时才赶回家吃饭,老远就看到妈妈站在村头寻我们。 回家后,我就一直惦记着吃泥鳅肉,可一直却没吃到,我也不好意思问,直到两天后,平先生告辞离开我们家。平先生离开我家的时候,父亲想起爷爷的话,便拿出家中早就打包好的传家古董一定要平先生收下。平先生断然拒绝了,父亲就说这全是爷爷的遗愿,如果平先生不收,他就没脸与爷爷交待了。最后平先生没办法,就从古董中挑出了一件护身锁,其他一概不收。 这个护身锁据说我爷爷小时候都戴过,我爸戴过,我小时也戴过,不过现在不戴了。也不知道是我们家哪一代传下来的,这锁用的是“千年铁”打造的,所谓千年铁,据我爸说,就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古墓群中有很多棺材,棺材是用铁钉钉起来的,时日长了,铁钉和棺木就全部烂了,化掉了。 但是有一些铁钉却没有烂,只是变成了黑色。我祖上就把这些不会烂的黑棺材铁收集起来,铸成了一把锁,挂在脖子上护身。 这锁是黑色的,不知道多少年岁了,却从不会生锈,一直这个样。平先生说,这个护身锁上带的东西很不好,他就帮我们收了。但其他值钱的东西,他一概不要。父亲没法,就说这些如果平先生现在不肯拿走,那就权当替平先生保存一下,以后随时归。 四、应灵 后来,我以那次抓泥鳅的事来问平先生。平先生笑了起来,说那并不是泥鳅,是野龙,真正的龙!我吃惊不已,我想像中的龙是头上长着角,巨大无比,能上天入地,翻云覆雨,所到之处都是狂风呼啸,雷鸣不断的,怎么会是这样的一条小泥鳅? 平先生笑着说,龙不是属于我们人类这空间的生物,在远古以前它们曾经是可以出入我们人类这空间的。但后来人类空间不纯了,被污染了,龙就不能再进入了,不然它就会掉下来,很快腐烂死去。 平先生又说,生命在于轮回,宇宙间所有生命,都必须有一个维持他生命的轮回,轮回断了,生命就会终结。整个宇宙也同样是轮回的,三界在最低层,人类又是三界的中心,所以人类是宇宙最低一层的轮回。很多东西,他们在人间必须得有个根,不然他们轮回不了,会死去。就像树木一样,如果它们没有根,就完成不了水份养料轮回,就会枯死。 这泥鳅其实是龙的“应灵”,也就是龙对应到我们这个空间来,形成的有人间肉身的灵体。 平先生说,这些应灵,它们能够聚之成灵,化之成物,所以一般凡人是根本看不见,碰不了的。还有很多更高境界的神灵,他们在人间也都有对应身,有的是生物,有的甚至是物质,或弥漫在空气中,只是没有人知道,只有达到了他们的那境界才能知道那境界中的事。 平先生说他知道的东西其实很有限,就人类的这么一丁点,宇宙是极其庞杂玄妙的,无极生出了太极,太极再生两仪,然后生四象,生八卦、五行。一层比一层衍生得低,五行也就是我们的这三界,我们都在五行这境界中。平先生说,他师父告诉他,在太极之上的无极中,还有无数的更高境界的、更高层的神,但这些是都不允许人类知道,所以自古也从没人提起过。 平先生告诉我,其实光我们这小小的三界,也就是我们的这五行世界,也都是极其复杂的,有天上、地上、地下,无数的生命空间。天上,有好多好多层天,一层比一层高,地上,和人类差不多境界的空间有许许多多,地下,那些低灵的空间,也数不清。 我问平先生,这些空间是怎么回事。我接触过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他提到过不同时空的存在,但他却没有描述出来,只是说不同速度,存在不同的时空。后来霍金又说,黑洞超强的引力,能够让时空发生扭曲,形成时空隧道。但另外时空究竟是什么状况,没有人描述过,我也不能理解,只是从科幻作品中看到一些,但那些不真实,是想像出来的。 平先生说,一个时空就是一个生命世界,很大的世界。就像我们人类,人类世界的一切,地球、月亮、太阳,还有地上的一切生命,这些就算一个时空。而其他的时空,我们人类都看不到,有时偶然间它们的影子会显像出来,比如海市蜃楼,但是触碰不了,很快会消失。 学物理的说海市蜃楼是光线折射。但人眼的能见度是多少?你先查一下,往往海市蜃楼出现在海上,海一望无际,你眼睛本应看不到边。按照物理上说的,光的折射,光线变弯曲了,弯到海的另一边去了,看到的是海的另一边的景象。 我先不说对错,你想想看,如果跨越一个海,去看它另一边的东西,你看得见吗?而且中间隔着这么远的空气,空气中的灰尘杂物,相当于几里外看根头发,你看得见么?根本看不见。 但海市蜃楼往往是看得很清楚的,而且东西看得还比较大,比较清晰,有些细节都能看到。这只是我的看法而已,不必当真,我只是说出一些事情,不一定得信,当成神话故事来看也不错,神话故事在世界自古都流传着,有些人看后只是一乐,觉得好玩。有些人却看穿了什么,他明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平先生说,古人说“境界”这个词,一般人理解不了,只知道字面,只知其一,不知内在。其实一个时空,就是一个境界,境界指的是时空的层次。而这些又是与人的修为相联接在一起的,修为高的人,能穿透的时空层次就高,境界就高,他们所在宇宙中的位置也就高。 我又突然蹦出了一个疑问,就随口问平先生,都说天上有神仙,但现在都飞到月亮上去了,天上什么也没找到呀? 平先生说,宇宙是圆的,地球是圆的,三界也是圆的,所以没有我们人类所说的上下之说。 这个我能理解,就像我们中国人说我们在上面,美国人在下面,那美国人会说,他们在上面,我们在下面,其实谁也不在上面。 平先生又说,三界中真正的天上,也不是人类所说的在云上,三界中的地下,也不是指在土的下面,那是人错误的理解。宇宙中没有这种上下的概念,宇宙中指的上,是指空间境界的高,不是指方位上的差异。以高境界为上,低境界为下。古时所说的神人上天,不是上到云里,而是进入了高境界的时空。 我恍然大悟,原来人知道的东西真是很可怜,很多是错的。我问平先生,古人说的阴间,是不是就是另外的一个时空,是不是人死了都去那里。平先生说,阴间只是三界内的一个空间,属地下,是阎罗王所在的地方。并不是人死了都得去那里,只是不太好的人死了会去那里。很多比较好,积了德的人,死后会去三界内的其他高层空间,比人类高,有的就去了天上,但是出不了三界。在三界内,比人类高的空间多得数不清。而有些不太好,犯下了罪的人,死后才去阎王殿接受审判,要么下地狱,要么入六道。 有些人会有现世报,比如做错了事,马上就不顺了,出这事那事,这是现世报,而有些人因以前积下了大德,而德又未尽,因此报应就没来。而有些是不配再遭报了,神不屑再报它,这是最可怕的,死后等待他的就是无穷无尽的痛苦,永无出头日,叫无间地狱。直至形神尽灭。 平先生的话让我震惊不已,我对平先生佩服至极,觉得他简直无所不知。但平先生说,他所知道的其实少得可怜,连个皮毛都不算。他说是有一个真正无所不知的人,但这个人太神秘了,从来都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也没人知道他往哪里,更没人知道他是谁。平先生说,这个人未来会成为我的师父,因为我的福份太大,曾经与他结下过缘,多少年后,我会碰到他,但现在缘份还没有到。平先生说,这也是让许多人所羡慕的,包括平先生他自己,平先生说我将来会知道这一切,会好好珍惜的。 平先生还说,其实他这一世与我们结缘,与我相识,也是在很早前就注定下来的,他也只是完成他该完成的使命。他说我们在很久远以前,就结下了不小的缘份,这世,只是来化缘。 五、真体 我第三次见到平先生,是在我读初中的时候,那时正值八十年代,全国上下都流行练气功。我父亲一如既往地热衷于他的点穴、太极,现在又迷上了气功了。他甚至有时扔下他的厂不管,自己全国各地乱跑,听说有哪个气功师开班传功,他都跑进去听。他练了好几种气功,家里的气功书和气功杂志,有满满两书柜。他见过当时不少知名的气功师,还与他们有书信往来,往来的书信有厚厚一叠,父亲当时都保存着。 我记得那时,不知道是哪个气功师,教给了父亲一套二指弹神功,还说是他独门秘传的功法,让父亲不能教给其他人。那时我身体比较弱,父亲就让我练二指弹。我记得每天要凌晨三点爬起来,然后打坐,做着动作,脑子里要意想着什么什么气,贯穿我的全身,到丹田,再到两臂,然后再到手指上……我都记不清了。我除了前两晚处于兴奋能够准时起床练习外,到了第三天,我就再起不来了。父亲把我喊起来,我迫于父亲的威严,不敢不起来,就坐在那偷偷地打磕睡。静坐了以后,还要在外面练习手指,先是练习五指,然后慢慢减少,练习两指,逐渐升级,最后是要做到用两根手指将整个身体倒立起来,甚至往身上负石头。那气功师说,根基好的话,一年多时间就可以练成,练成后,用两指一戳,就可以把墙戳个窟窿。 父亲不监督的时候,我就倒在外面睡觉,有时父亲说要检查我练得怎样了,我就咬着牙,痛得眼泪打滚都忍着,怕父亲看出我一直在偷懒,没进步。父亲竟然很满意,说有进步,我爬起来后,十根手指痛得根本弯不过来,早饭连筷子都拿不了,夹着勺子吃。 还好,后来父亲告诉了那气功师,说让我练二指功。那气功师就告诉他说,未满十八岁的如果练了,会对身体有伤害,身体可能会发育不齐全。父亲吓到了,就赶紧让我不要练了。那时我一共只练了十几天,终于松了口气。 我也由于见过平先生的缘故,对玄学、宇宙探秘之类的特别感兴趣。中学时,学校图书馆是不对学生开放的,但我父亲认识学校的校长和很多老师,我就以老师的身份,整天泡在图书馆中找有关宗教、玄学、未解之谜之类的书看。那时刚改革开放,引进了许多这类的新书,我大大地饱了眼福,了解了很多新奇的事情。 第三次见到平先生的时候,正是我初二的暑假,那时虽然放了假,但我还是整天泡到学校的图书馆中找书看。学校离父亲的厂不很远,我中午就蹭到父亲厂里吃中饭,晚上坐父亲车回来。 那是下午快吃晚饭了,我就从学校走出来,准备去父亲那。刚出校门就看到路边一个人一直站在那看着我,我一看,很吃惊。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是我五岁多时见到的平先生,但又不敢确定。因为只是感觉,毕竟这么多年了,相貌我早就忘了。这时平先生喊我,他还记得我的小名,这下我确认了,就很激动,赶快跑过去。我不知道平先生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学校的,我问平先生是不是到过我家了,平先生摇了摇头,只说碰巧又路过,所以又来看看我。 我感觉眼泪差点流出来了,我转过身去,我从小就一直感觉平先生似乎是我很久很久远以前的亲人,只是好久不见了,他却一直在惦记着我。我赶紧拉着平先生,去见我父亲,父亲自然是高兴极了,他记得平先生不吃晕腥,就差人跑到集市上买了一堆最新式的蔬菜,然后我们一起回了家。 第二天,父亲就拉着平先生,躲在书房中,拿着他这么多年的练功心得和研究记下的笔记,问这问那,我也凑在一边听。平先生却一直摇着头,他表情很严肃地告诉父亲说,别的门派的东西,他都不懂,他只知道他一门中的东西。他说修行的门派多得数不清楚,但是不可以同时修两门,不然这个人就废了。 我想起了我最近看到过的佛教里的“不二法门”这个词语,就脱口而出。平先生点了点头。 平先生见到父亲这样乱来,就很焦急,他说,每个门派在三界上面,都有一个对应的去处,这是他的归宿。每个人都有一个真体,真体不是肉身,也不显现在我们这空间中,一般人看不见。真正修行,是这个真体在起作用,如果修了两门以上的东西,就把真体搞乱了,上面哪里都不要他,这个人就废了,再也修不成了。 为什么这些门派要单传?几百上千年,才选一个人?因为选的这个人,必须是最好的,一定能修上去的。不然徒弟铸了大错,他师父得跟着打下来,帮他顶罪! 吕洞宾有句话:宁可度动物也不度人!为什么,人太迷于情、欲、气、恨、名、利、色……,哪一样放得下?嘴上放下,心里扯着不放,刀割一般,这叫不可度化。 世间为什么又有宗教流传下来,为什么出现圣人?这些是度人的,不教人类堕落。他们是在普天授意的情况下,下世救人的。这是神对人的慈悲,人也只能知道这么多,更高的东西,得修到一定境界的人,才让他知道,随便让人知道太高的天机,是对神的不敬,也会害了人,因为太高了,低境界的人接受不了,就把他推向反面,永不再信了,人就完了。很多事情,不是人想当然的,人太多的不知道了,所以什么话就敢说,敢作。 每个教种都有自己的归宿,不同的归宿,所以不能乱,得专一修行。比如你说的基督教,他的归宿是天国。佛教,有好些个门派,每个门派的归宿不一样,所以他的门派间也不能乱,得专一。不然修不了,哪也不要。 平先生怕父亲还不理解,就举了个例子,说在昆仑山的高处,有一个上善天真,他修了五千多年了,境界早就出了三界,超过三界不少了。但他在年轻时曾修过另一门的东西,没有修完满就中途改修现在的法门了,所以他的真体搞乱套了,不纯了,上面两边都不承认他,哪里都不要他。他在三界外没有了归宿,所以只能一直呆在这里,等待着一个人来帮他解开这个结,给他一个归处。 正说着,平先生突然一下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然后他就闭嘴不说话了,他举起手来把自己的嘴打了三下。我和父亲吓了一跳,因为我们从未见过平先生有异常的举动过。 过了一会,父亲才小声的问平先生怎么了。平先生静了一会才说,我们说的话,上善天真一直在听着,天真不喜欢对人类提起他,觉得那是对他的污辱,所以刚才就惩罚了他一下。我和父亲听了后,就不敢再问了,真是举头三尺有神灵。 六、豢龙人 平先生的身份,一直是个谜,我和父亲就再三寻问,后来平先生就告诉了我们。平先生说他在人世有一个特殊的身份,叫“豢龙人”,所以他一直保留着人体能自由出入世间。 我曾看过历史,记得舜时,曾经有个叫董父的,被封为豢龙氏,还有个叫刘累的,是御龙氏。我问平先生是不是就是历史上所说的这个豢龙人? 平先生说,他没看过历史怎么写,但他的确是董父的后人。平先生说,“豢龙术”一直在世间单传着,其实很多神奇的东西,像奇门遁甲等等,都没有失传,一直在民间单传着,只是不让人知道。他们一般都是几百年,或上千年,才在世间选一个人来传,而且带着他到世外静修,不为世人所知。 地龙” 平先生说,大门派中,一般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特定的修行处,外派不能入内。像先天道,修行处就在昆仑山。他们每个修行人,都有一个自己的山洞,有的在大山的中间,有的在山的底下,有的在月腰上,但他们都用功能把洞口给封死了,凡人根本就看不出来里面会有洞,也根本进不去。他们在里面修行时,都不吃不喝,专心修行,修不成就死里面了,一般都会修几百年,有的上千年,直到修有所成才出来。各个门派修行的要求也不同,有的门派修行途中,要求到人世间云游。而有的门派修行也不一定是在山洞中。 平先生说这样的世外修行人,到处都有,数量并不稀少。他游历了全中国,到过的很多大山,都会碰到这样的修行者。他们的门派修行范围内,不允许其他门派的人进来修,如果是过路的就没关系。他们虽然躲在山中,但互相之间都知道。平先生说进入他们的修行地后,一般都只是同他们打声招呼,借个道,不会再深入交流,因为这涉及到不同门派的东西,怕乱了真体。 我听了后,暗暗吃惊,真佩服这些修行人,几百上千年,一个人静静地呆在黑暗冰冷的石洞里,那吃的是怎样的苦啊!那谁能修行啊!平先生笑了起来,说你别小看这些冰冷的石洞,其实美妙无比。他说修到一定境界,这个石洞就是一个神奇的世界,里面广阔无边,高山流水,飞禽走兽,应有尽有,妙不可言,只是人想像不到。 我再次地震惊,突然想起了悬壶济世这个成语故事,说是一个道人,在闹市给人医病,他身边总是挂着一个酒壶,一到晚上他就跳进小小的酒壶中去,第二天才出来。有个年青人拜道人为师,道人就让年青人跟着他跳进壶里,年青人一咬牙跳进壶中后,发现小小的壶里,原来是一个广阔无比的美妙世界,飞禽异兽,高山流水,应有尽有。 我问平先生是不是这样,平先生点了点头,说修到一定境界中后,就可以把修行的山洞与高层的空间联接起来,将它修成一个高层世界。这时,这个洞就叫“洞天”了,成了仙府。平先生说,凡人看修行人苦,其实修行人看凡人,那才是真苦,各有各的乐趣。就像猪的世界里看人,觉得人很苦,一天到晚很劳累,还不能在泥中打滚,没它们享受,可人看猪又觉得猪苦,觉得它们脏,各得其乐吧。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悟。 平先生告诉我,龙有很多种,有三界六道中的龙,有佛家的护法天龙,还有不属于三界的龙,各种各类。就是六道中的龙,大致也还分为野龙和归位龙。他的使命就是管理六道中的龙,主要是归位野龙,同时顺便替人间除一些凶灵,让它们不能扰乱人间,维持正常的人类空间。 平先生说,有些龙不属于他管辖的范围,比如佛家的龙,还有些龙的来头很大,层次比他都要高很多,这些他更没这个资格管。 我就问平先生说,小时候带我去抓的那些“地龙”就是属于野龙了。平先生点了点头,说野龙的境界一般不高,能力较小,但万事都有特类,也有特殊使命来的。 我突然想起了西方故事中的那些喷火龙,又问这些是属于哪种龙。平先生摇着头说,这些根本不属于龙,这些只是地狱中的怪物,跟龙没有关系,不是同一类。 我想起了下雨,问平先生,是不是每下一场雨都有一条龙在云后面司雨。平先生笑了起来,说才不止一条龙,是一群龙。 平先生告诉我,有时候,天空根本就是万里无云,突然间,就有满天的乌云,一下子围了过来,堆满了天空,下起了暴雨。这些云像是无中生有一样,没人知道它们是从哪来的。平先生这么一说,我才想起确实是这样,我经历过好多次,但从来就没有多想过。 平先生就说,这些云其实就是应生过来的。是那里聚了一群龙,要司雨,对应到我们这边空间,就应生出了一堆乌云,如果没有云那还真下不了雨。如果这群龙不下雨了,解散了,那这堆乌云,也就会自行散去,消失掉。 我又问平先生,有人说看到了龙是怎么回事。平先生说,上古时,我们人类这空间,还没有被污染时,龙是可以在这里现身的。但现在的人是看不见龙的,除非他开了天目。而如果龙真的被人看到了,以真身降到了我们的这个空间,那这条龙可能就是吃了我们这空间的东西,它就被污染了,再回不去了,只能被处死。 多年以前,偶然看到辽宁营口坠龙的事件,后来想起,我就以这事问平先生,可有此事?平先生说那条龙当时就是他处决的,也是天意,具体的事件,恕不能详叙。 十五、法则 平先生说,太极生出了两仪以后,便开始阴阳相生,生出了一层层的空间和境界,无穷尽,而这些空间境界的时间也都不一样。拿个钟表来比如,分钟动一格,秒钟要动整整六十格,多一格不行少一格不行,宇宙的运行,天体的运行,所有时空境界的运行,都如此一样,是极有规律的,乱了不行,乱一点就会解构重组。这规律也就是由法则所决定的。根据这些规律法则,一些大概的事情可以推算出来,就像天象的变化一样,上面动了一点,下面就要大动一番,而且动多了一点不行,动少了一点也不行,所以古时许多先知可以预言几千年后的历史。当然我说得很简单,真正宇宙的运行及其规律,是极其繁杂玄奥的,不可能是这么简单,只是便于理解,而根据我自己的体悟,打的小小比方而已,而且也不那么确切,不要扣字眼,神会即可。 平先生说过这样的话,“人迷失得连自己都认不出了,还哪来的智慧认识自然?”。 平先生还说,超脱肉体去看世界,一切都是法则,一切都是道,道道相通。所以但凡正道都是相通的,这也是许多人,说我文中所言与他们门派相似,与他们所信一致。误我为同门,我跟你们任何人都不会是同门,我所知也很少,不要误会,谢谢。也是说一切都是道,一切也都得符合道,这样才能相通。而人类现代的科学,也是得符合人类的这最低最低最低一层的道,不然它还成不了。但由于是最低的一层道,所以如果陷在其中,迷着出不来,以此为最真,那就永远也无法超越人类这种最低的境界,永远都只能做最可怜的生命。 我现在就根据平先生断断续续的一些解释,以及我自己所体悟的,结合现代人类的知识,尽能力在某种程度上解说一下世界的结构吧。 人类的共性就是以眼见为真,说“眼见为实”,其他什么也不信。 平先生说,用人的眼睛看世界,真假就像阴阳眼一样,变幻莫测。人的肉眼其实很可怜,只是能看到红外线与紫外线之间的那么一点极其狭小的七种可见光的小工具而已。各种射线人都看不见,超过红外与紫外频率的一切电磁波人也看不见。你能否认这些东西的存在吗?你否认不了。而且人眼小得看不见,大的看不全,远的看不清,近的连自己什么样也看不见。我们骂青光眼白内障的人是瞎子,在神的眼里,人就是瞎子。瞎子总不能以为世界就是一片黑暗吧,那岂不太悲惨? 我想起一个成语叫“瞎子摸太阳”,就是你跟瞎子讲太阳,你讲不清楚,他也摸不着。所以我们得学会用心眼看世界。 人类现在认识到,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由分子构成的,分子又是由原子构成的,原子又是由原子核与电子,原子核下面分下去还有无数。那么构成的最小的一种微粒是什么,人类现在还不知道。 当世界上第一个人提出一切东西都是由分子构成的时,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反对他。而且肯定很多人认为他是神经病,玄乎乎的。因为从来都没人看见过分子,后来科学仪器能证实,看见了分子后,人类接受了,全部相信。后来又有人提出分子由原子构成,也同样没人相信,直到再证实。爱因斯坦当初提出相对论时,根本没人相信他,因为压根没人听得懂,而且一大堆当时的学术权威骂他神经病。所以说人类不能以眼见为实,不能妄言妄语妄信,得以悟道为真。 我现在打个比方吧,这样很容易理解:就以电脑的结构与世界的结构来类比吧,当然这比喻肯定不恰当,因为相差十万八千里,电脑是人类创造出来的,而极其玄妙庞杂的世界,根本不可能是简单的电脑能比得了的。所以我只是类比,能简单神会即可。因为道是相通的,而电脑也是符合了人类最低一层的道,所以某些地方可以类比。 我不是学电脑的,如果以下对电脑结构认识有些小错误,就不要扣字眼了。一些人不要又觉得终于抓住了一个什么Bug,就兴奋不已。其实真正的Bug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不懂事。 由于电脑里面世界也很丰富,能设计、办公、上网、游戏等等,现在年青人都喜欢游戏,就以电脑游戏为例。学过电脑结构知识的人知道,人要与电脑沟通就得通过电脑语言,得将你的指令转变成电脑语言,它才能识别,才能起作用,与你沟通。不然你搞翻了天,砸了电脑,它也没反应。 所以说哪个境界的生命,得符合哪个境界的道和法则,不符合,你进入不了这个境界,也触及不了这境界中的一切,即使他就在你的面前。 电脑最最基础的语言其实就是二进制语言,就是电流的通与断,即0和1这两个数字来表示,0表示断了,1表示通了。然后通过0与1,进行各种不同的组合,形成了无数,庞杂的各种不同语言指令,代表不同的意思,这就是电脑最基础的语言资讯。 大家知道,电脑还有编程和各种其他语言,有低级语言、高级言语等。低级语言,它就像是英语单词一样,就是将各种字母通过组合,形成有意思的各种英语单词。然后还有高级语言,它们就像是英语语法一样,是将各种已组合好的英语单词,通过一定法则,即通过语法,来组建成各种完整的意思。 游戏就是通过这些语言,一级级地编出来的。最后形成一个广阔复杂的游戏虚拟世界,所以吸引了许多人。而且游戏中也有许多法则,游戏规矩,玩游戏的人肯定知道。 这些游戏规矩就相当于是我们这个人类世界的法则吧。注意,这说的法则可不是人间的法律,法律是人定的,可有可无可修可改,而法则是有生具来的,自然定下的,就是人说的客观实事,改不了。那么这游戏的编程者就相当于是定下这法则的大自然神灵了,这只是便于理解,太抬举人了。 而C语言、B语言等高级语言,相当于什么呢?这些就相当于组成我们这个世界的各种粒子和组合结构,比如分子、原子,等等的组合。 那基础语言相当于什么呢?就相当于是组成其他高层空间境界的高层粒子结构,这些人触及不了,也不会相信,因为他与你的语言结构不同,语言层次不一样,不是同一种语言。这只是类比,其实那些粒子比我们这粒子的能量高了不知多少,打个比方,就像分子与原子一样,分子的能量很小,我们化学反应其实就是分子的重新组合。它顶多就是发点光发点热,没什么能量。而原子的能量就大,想分裂原子,得用更高能的粒子来撞击才行,比如用中子撞击原子,可以让它分裂,而原子链锁分裂,那能量对人来说就太大了,就是原子弹爆炸了。这只是比方,不要胡想,更不要同比,比不了,比想像的复杂无数倍。 而这最最基础的语言,0与1又相当于什么呢?这个就相当于太极的境界以下的基础元素,阴与阳吧。道家是说阴阳相生构成了世界,但那只是在太极以下,太极以上还有无极,无极以上还有许多。这些我们不得而知,凭我的这小小智慧也理解不到,所以我们还是不要瞎想为好。 另外这么些年来,平先生一直与我讲述着一个发生在另外高层时空的,玄乎又玄的故事,与现实扯不上一点关系,所以大可不必究真,全当是神话。 也是发生在很久远以前,与现在更扯不上关系。更不必究真。关于这故事的讲述,也是断断续续的,有时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出现在我梦中,有时是平先生亲口与我讲述,但讲着讲着,我闭上眼,脑子中就出来了画面,而且是立体的,像是在看立体电影。经过这么多年来接受的断断续续的资讯,终于凑出了完整的情节,知晓了因果原委,一切了悟。我只是想让世界多一份真,少一些无道。所以也只能是尽力。 十六、除妖 到了洞庭后,平先生先摆下了龙阵,封住了黑鱼妖所有的退路,然后放蜮,与黑鱼妖大战。 除妖的那天晚上,下起了暴风雨。我们在湖边找了一间废弃的破房子,可能是渔人搭建的,后来又荒废不用了。门是一块用钉子钉着的破木板,都破烂了,倒在墙角的地上。我扶起门,地上还有一堆干草,翻起草,下面很潮湿,还有虫子。我们清理了一下地面,将湿草扔出去,用上面干的草,将地上铺了一层,坐在上面。 房子临湖的方向有一扇小窗子,可以看到湖景。平先生将我交给了神医,他再三嘱咐我,不要乱跑,呆在房子里别出去,千万不要靠近湖边。我点了点头,平先生才提着坛子出去了。 那天,天灰朦朦的,湖水一眼望不到边,也灰朦朦的,水天相接的地方,只有朦朦的一片,烟波浩渺,看得心里很开阔,心旷神怡。但我最期盼的却是晚上的大战黑鱼妖时刻。因为一路上准备等待了这么久,就为了这一刻。 平先生走了以后,我便与神医呆在破房子中,神医盘脚坐在干草上,他问我有没有静息入过定。我茫然地摆了摆头。神医笑了起来,嘴里说,可惜、可惜。我不明白神医的意思,神医却笑而不答。天黑以后,突然刮起了大风,越刮越猛,似要下起暴雨。我放眼望湖上看去,到处都是黑朦朦的,什么也看不到。 神医这才开口与我说,大战即将开始了,他要看戏去了。我问怎么看,神医说这戏可是在湖底,而且在另外的境界,我这肉眼凡胎可看不到。顶多只看到湖面泛起几丝波纹,而且这黑乎乎的恐怕连波纹也看不到。说完神医摸着我的头,哈哈大笑起来。 我这才明白神医所说的可惜的意思了。我赶紧从窗子伸出头,朝湖中看去,只看到黑黑的一遍,湖水都是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我急坏了,很失落,不想误了这精彩的大戏,赶紧回过身,想求神医想想办法带我也去看看。 可回过头,神医已盘脚闭眼入了定。我失落地坐在一边,只好等大战结束,问平先生发生什么了。后来真下起了暴雨,雨越下越大,打得瓦上咚咚直响。雨顺着门打了进来,我赶紧将门合上,用木棍撑住。不多久地面就湿了,而且屋顶漏雨,水顺着漏洞往下流着,落到了神医的身上,神医却浑然不知,一动不动。我赶紧找来遮挡的东西,替神医遮住。 我一边替神医遮着雨,一边扭头看着湖面,什么也看不到。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看到极远处的湖上亮起了一圈白光,光非常地亮,圆圈形的,还在旋转,似乎是从湖底射出来的,直射进夜空中,在这漆黑的夜里看得很明显。大概持续了几秒钟,光就消失了,然后又是漆黑一遍,什么也看不见。 慢慢地雨停了,风也息了。凌晨时分,神医出定了,他摸着胡子,不断地咋着嘴,说真是精彩,算是开了眼了。我就更加好奇了,赶紧催着神医问看到了什么,问他黑鱼妖是不是被平先生除掉了。神医看着我焦急的样子,又笑而不答,似乎故意在逗我,并作神秘的样子,摇着头说天机不可泄露也。我很失落。 不多久,平先生也回来了,下过这么大的雨,只见他身上一点都没湿,头发都是干的。我赶紧抓住平先生问发生了什么,黑鱼妖到底怎么样了。平先生就用几句极简短的话回答了我,如上文所说:他摆下了龙阵,封住了黑鱼妖的退路,然后放蜮,与黑鱼妖大战。最后一起将黑鱼妖斩杀在湖底。 我真的很失望,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很精彩,却都不告诉我。慢慢地我心里生出了一股怨怒气,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不搭理他们。 平先生似乎知道了我在想什么,他坐了过来,我低头不看他。平先生说,好奇不一定是好事,凡人总喜欢猎奇,总喜欢看新奇,却总是忽视了玄背后之妙。这就是迷茫的凡人,所以永远迷茫,而修行者却是要透过玄,观其妙,所以具足智慧,成为神灵。 平先生平和的话语,解开了我的心结,我轻轻地点了点头,知道自己错了。 我突然想起半夜湖心里的白光,就问平先生那是什么。平先生想了一会,就说那是躲在湖底的阿修罗,可能是大战惊动了它们,它们就吓得倾巢逃走了。我很惊奇,又问,阿修罗怎么会在地球上,怎么会躲在湖底。 平先生说,阿修罗也分为很多种,分为很多不同的层次和世界。自古地球上就有阿修罗,但它们境界极底,是最低层的阿修罗,高层的不会来地球上。只是古时很少很少,偶尔才会碰到。现在天象异变,阴阳倒悬,所以这东西也趁势,大批大批再涌到人间来。它们一直与人类有联系,还教给人类东西和邪法,只是很秘密,不公开。 它们也有脉与它们的世界联系着,能够传递着资讯和能量。它们的脉直接联系着它们生存的世界,能够与它们交换传递着资讯与能量。许多年前,它们突破了靠近人类的几层时空,在这些时空中,建立了结点、穴位,然后布满了它们的脉络,直到接到地球上。这个工程完成了以后,它们就开始大批地涌向了人类。 十七、人类 平先生的话,总是让人震惊。我又询问,怎么没人看到过它们?它们想要对人类干什么? 平先生说,不是没人看到过它们。可能每个人都看到过,但没人分辨出来。平先生问我,这一路上走来,一路上的陌生人,你认得吗?知道他们从哪来吗?我摆了摆头。平先生又问我,城市里,大街上,茫茫人海之中,那些匆匆而过的人群,你都认得吗?知道他们从哪来,往哪去吗?我又摇了摇头。 平先生说,人海之中,并不都是“人”。 我大惊。 那是什么?我惊问。 平先生说,据他所知,有四种。一种是真正的凡人,这个不用解释。第二种是动物。 我就追问为什么。平先生说,我们路上碰到的狐妖就是这一类。它们得了灵气,通了周天,修成了妖,然后找到了一个心术不正的人,便附在了他身上,成了附体。时日久了以后,它便吸取了这人的精气,成了人形。或直接将这人的元神赶走,蹲在这人的泥丸中,霸占了他的身体。看起来表面上还是这个人,但根本就不再是这个人了。 我问,它们为什么要害人,要附体?为什么不自己修去。平先生说,人是万物之灵,人体是三界内最完美的机制,所以只有人体才能修成神。而那些动物什么的,它们身体有缺陷,缺少很多修行必备的机制,所以它们修不成神,顶多只能修成魔,会破坏宇宙。所以它们得了灵气后,会遭天雷杀。因此,它们总是找到一些心术不正的人,千方百计地附体,想成人形,好修行。所以它们表面上总是帮人,给人祛病消灾,避难发财,而背后却坏透了。它们这么干,让人得到表面的好处,目的只是为了迷惑人的心窍,好附上人体,吸取人体之精。 平先生说,自古也一直都有动物附体,但不多见。而今,这天象异乱,所以它们也大批地祸乱人间,几乎到处都是,而且人还当作神灵供着它们,家里都摆上狐黄白柳的牌位,这叫引祸上身。人不自知! 平先生叹了口气。第三种是阿修罗,平先生说。我就问平先生,这阿修罗涌到人间的目的是什么。平先生说,它们的目的与动物附体是一样的,只是它们更凶,数量更大,它们是强行殖入的,只是现在时候未到,人也都发觉不了。平先生说,这些阿修罗,它们会造出一层假人皮,躲在里面,和真人一模一样,走在大街上,人是分不出来的。 我很惶恐,问平先生,不是说举头三尺有神灵,那神灵为什么不管。 平先生说,这也是天意,是天象变化引至的,也是人类自己迷失得太深,人心魔变,所招至的。所以很多神灵现在管不了,会牵扯很大,就像毛衣扯出了一个线头,如果继续扯下去,就会将整件毛衣都解体了一样。没人负得起这个责任,他们的威德不够。平先生说,他们只是在看护着特定的人群,使不受伤害,顾及不了所有人。他说不想看到人类受伤害,但这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甚至有时连我都看护不过来。我难过地问平先生,难道就没有解救的办法了吗?没有更高的神灵吗? 平先生看着我,和蔼地笑了,他说唯一能平定这一切的,只有我的师父,这也是宇宙众生所等待的。他说以后我将要吃很多苦,去完成我的使命,以后我就会知道,等我找到我的师父时,什么都会知道。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抱着一颗敬畏的心,耐心等待。我对着平先生,认真地点着头。 平先生又说,第四种,是神人。我又问,是不是像平先生这样的世外异人?平先生摆了摆头,说他们这种极少极少,因为他们一般是不入世的,不干涉人类生活。他所说的这神人,是真正的神。有很多三界之外的神灵,他们在人间化出人体,而真身却在三界之外,表面看去与普通凡人一模一样,为了障人耳目,他们一举一动都是凡人。这些是负有天命的,他们要在人间做一些事情。 停了一会,平先生又对我说,所以要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善待路边街头的每一个陌生人。因为你看不到他们的来源,要与所有人为善,不能结下恶缘。 我点着头。平先生又问我,什么样的人最可怜。我想了一会,就回答,是不是那些最需要帮助的人,那些乞丐或像猪人那样的人?平先生摆了摆头,说那样人并不可怜。他说在人类有一些乞丐,是神人装出来的,他们蹲在街角路边,看起来可怜兮兮,但他们可怜人类才是真的。平先生停了一会,又认真地告诉我,最可怜的人是无畏的人。他们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畏惧,什么都不信,什么都敢干,这才是最可怜的生命,他们的生命是没有未来、没有希望的。 我记住了平先生的话,又问平先生,怎么样才能从人海中,分辨出这些不同种类的“人”来?平先生说,人的肉眼凡胎是分辨不了的。而修行到一定境界的人,能看到。可以顺着他们的脉,找到他们的来源。 平先生说,人都有一整套人的机制。有奇经八脉,三魂七魄,百窍百穴,丹田泥丸等等等等。而不属于人类的这些,却没有人体的这一套完整机制,他们总是缺少点什么,从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是不是人类。他说属于附体的,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动物。而阿罗修,它们都有特殊的脉,一直连着它们的世界,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哪个世界。而神最难分清,根本看不出他们来自哪里,因为他们境界很高,根本看不见他们的神脉和来源。只看到他们的身体极其纯净,透明的,没有人的污渍。平先生说这个是上善天真告诉他的。 我吃惊地点了点头,原来现代人类如此的复杂和危险。平先生还说,不光是这些,而且地底下还有世界。在地下很深处,人不知道。他们的世界与人类世界有几个通道,他们一直与极少一部份与世隔绝的人类种族有联系,他们也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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